难忘孩提过年时

农历新年就这样过了。年轻打工一族又再度离开家园，开始忙碌工作，而年老的父母继续守着家园，看着家里还摆置着的新年装饰、那些吃不完的糕点，也许开始回想过去几天那热闹非凡的一家大小共聚的时光，也或许是想到当年孩子们还没出外工作，新年前后都热闹的家……

以上的感觉是我在姐姐妹妹陆续在新年后离开家园的当下感想。要回吉隆坡前两天，爸妈说“等你回去后，家里就剩下我和你爸/妈而已”。我看着大大的一间屋子，每个角落都有我们四兄弟姐妹成长的影子，从低到高，从深刻直到模糊，那时候：

学校在新年前放假，父母都要我们把功课先完成，告诉我们这样才会开心过新年，我们都很听话，拼命把功课完成后，就把整个书本放进当年爸爸储存零食的房间。

我们四个会分组帮忙爸爸分别洗PAC1228和KP514，大家都会争着用水‘射’车这工作，不过要抹干的时候就……呵呵，不过到最后还是会完成的。

爸爸在送完过年前的最后一趟货后，就把大门两边的杂物统统收进货车，腾出不少空间；接着就把本来摆在中间的办公桌移去一个角落，再把沙发重新摆设；妈妈的缝纫机也会在缝好我们四兄弟姐妹的睡衣裤后停工，所以也会被推到楼梯下的空间——重新摆设过的客厅突然变得好大好大。

我们四个会把朋友们送给我们的贺年卡拿出来，选择美丽的来装饰客厅，通常都是由我大姐来负责，我们曾经用贺年卡在墙壁上粘成“福”、“羊”，等等。还有，就是插梅花，妈妈会把每年都用的青色花盆拿出来，我们四个就把一朵朵的梅花插在枝桠间，再钓上小装饰品，把整个梅花树活现在我家。

除夕前一晚，爸妈都会带着我们还有婆婆去唐人街看热闹，我们四个一般都会在出去前就在客厅的沙发睡着了，过后差不多晚上十一点多时，爸妈把我们叫醒，最小的妹妹阿妙就跟妈妈坐在驾驶座旁，姐姐、妹妹阿佳、婆婆和我就坐在后面，浩浩荡荡用KP514出发。

除夕一整天就是忙着拜神，从家里的神明、祖先、‘后面公’和床母；早上的时候，我们都会轮流站在大门给妈妈用贵人符帮我们‘kalun’，把不好的过去挥掉，期待更好的未来。

团圆饭时，妈妈会把旧式火锅拿出来，首先她会把烧好的火炭摆在火锅下的炉，接着再把几块火炭由火锅中间的口放进去，通常由我和爸爸负责用扇或纸皮扇风，大家吃着吃着……，吃完收拾后，呵呵，我就要完成我专属工作，那就是装好一小碗的水，放在火锅的小口之上。

姐姐妹妹和妈妈扫地与抹地后，我们都轮流冲花水，过后我们四个就换上妈妈为我们缝制的睡衣——拜年。首先我们会按长幼从大姐开始跟婆婆先拜年，都是由大姐叫我们该说什么，接着就是跟父母亲拜年。（下一个文章，请大家看看我们这几年‘改良版’拜年的录影）

年初一早上，两位妹妹是最早醒的两个，他们会换上新衣，戴上发饰，还有不可少得的小挂包去跟外婆拜年……

现在回想这一切，有些还历历在目，有些确实需要通过照片来回顾；现在的家园比以前美观好多，团圆饭的料理也比以前丰富好多，就连现在拿的红包都比以前更多的金额……但是我还是很想念那过去的一切的一切，那个飞机只能出现在我眼里高高的天空之上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