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有过一张吗? |
前几天,我和朋友聊天时,突然提起大姐多年前在新加坡打工作期间的一件小事。
当年,我记得放着长假的大姐舍弃了在City Point的Promoter工作随朋友去新加坡打工了,那时候她就住在我亲戚的家。那是我第一次那么长时间没看见一个从小就习惯在我身边的家人;我心目中的家就习以为然由婆婆、爸妈、姐姐、两名妹妹与我七个人组成,所以那时候‘少了一个人’,特别不习惯。
手提电话在那时候并不普遍,除了在家打电话,那时候人们非常依赖整整齐齐站在路边的电话亭与远方的亲戚朋友聊天,毕竟公共电话的话费比较便宜。我家不远处有个大草场,大草场旁就有一个电话亭,所以我们唯有靠它联系我大姐,我记得每次打电话给大姐都几乎全家人出动;婆婆一般很少说话,但是脸上是挂着‘想知道’的表情,爸爸妈妈则轮流和大姐聊天,我和两名个子还矮小的妹妹就站在一旁,阿佳或阿妙拿着一袋硬币,听见电话因话费快不足时而响起的‘嘟嘟’声时,我就会瞪起双脚把钱币投入那窄小的缝口……
我记得那电话亭上就有盏路灯,偶然重拾这些画面——高矮不一的七个人在夜里围着一座电话亭,关爱的语句、沉默的在乎、懵懂的等待、刺耳的嘟嘟声紧随着钱币掉落叮铃叮铃的干脆声,这一切一切在昏黄灯火下勾勒的是我的一家人的最初,健在的婆婆、体力很好的爸妈、还住在家里的姐姐妹妹、没乘坐过飞机的小肥仔;如今那草场已被一家马来幼儿园占据,电话亭里的电话也已经不翼而飞,而我也不再是每天都经过那里了……
我中学时也因为学校旅行而离家几天,我记得当时妈妈会给我一张Uniphone电话卡,交代我到云顶或哪里时记得给她打电话报平安。我还因为这样曾经试过找不到这电话亭而害怕,担心家人担心我,手中那张电话卡所装载的原来不是金钱,而是我与家人之间的愿我安好,愿你安心的思念。
自小,我都习惯把‘家’看成是我自己一家七口,直到懂事,尤其在大学后才了解别人家庭的问题,家家有本难念经,不是每个‘家’都是我以为的‘家’。当我在还在学习珍惜眼前人时,婆婆的骤世,让我第一次经历家人永远离开的冲击,全家人自此都格外惺惺相惜,不久后大姐出嫁,爸妈明显变老,两个妹妹都相隔一年陆续出嫁后,我还是睡同一间房,躺在大大的房间、大大的床上的我快33了,在接下去无法回避的年华老去的时光里,我在开心、安心过日子的同时,我还想为这家做些什么。
不管是爬走跳跑,我们还是会来到一个岁数,但是这并不是必然之事,可以平安健康去庆生,我们是有很多人要去感恩的;而我的家人永远是我最珍贵的无价宝,他们给了我这一生最重要的画面与人生体会,虽然我了解不少事都已无法回去,但是当画面荡漾在脑海时,那浪波还是足以暖和我心口,感觉热热了,我相信还有无数的新画面等待我与我的家人们一同描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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