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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April 1, 2014

没有宗教局限的往生路

“这里是一个真实的绝对性世界,所有东西只以本质存在着……不存在事物的外表、只有本质的真实世界。”

这是上两周我在报纸上读到香港心理博士钟灼辉文章的其中一段,读到这一段后,我停顿了良久,幻想这‘绝对性世界’,嗯,除了飘渺,我真的没有其它感受了。

那篇文章主要是叙述他在一次飞行训练是从五六十层楼的高层坠落,从濒死经验和奇迹康复中,对于生命新启发与领悟;文章里,他仿佛把时空无限放大,把感受颗粒颗粒式的一一分解出来,所以我咀嚼时那文字似有若无,但在过后却欣喜齿缝留香。

从小,我就觉得生死课题与宗教是息息相关的,婴孩出生后的拜谢祖先与神明,亲人去世后的等等宗教仪式都是当我提起生死课题时就会联想的画面。我相信有因果报应,把生命看成是每个人最难得的恩赐,所以坚信唯有在生时发光发热,给自己、给别人,那么死时就可以‘安心’,所以,生命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使命。

以我本身的经历来说,我记得在我婆婆离世后,我站在她房里环顾这我小时也睡过的房间,过程里有种难以言喻的伤感在我心底蔓延着,我起初以为是因为‘婆婆死去’,然而当我慢慢回过神时,我发现真正侵袭着我的竟是那种空无、飘渺感,因为就在当下,我深刻体会到这房里的一切都与婆婆无关,就连躺在那床上冰冷的躯体也与婆婆无关,婆婆就在那个下午永远消失在我的生活里。

在办丧事的五天里,让我再次把死亡与宗教紧紧的绑在一起;那时的我疲劳得很,我与家人还在悲伤的笼罩下,是宗教仪式让我相信着我的婆婆‘还在’,不过是在家里,还是哪里呢?

撇开天堂地狱,对于‘死后是去哪里’这问题,我想到的就是一条‘往生路’;因为对于离开的,我相信那是他在另一个空间的‘继续存在着’、‘生着’,当我不把我有限的宗教知识加入我的想象力时,我开始想象到钟灼辉所说的‘光’、‘轻’、‘没有边界的身体’、‘与光的意识交流’——那么平静。

很多华人都不谈死亡的课题,然而,当年纪越大,我开始觉得我们有必要提早了解死亡,去认识它,就如钟灼辉所说的,这不是要推翻任何宗教对死亡的看法,而是在认识死亡后,不管身边的人,甚至都是自己在身临其境时,都会用更正面的心态面对,而最最重要的是在可以活着的每一天,珍惜生活里的好与不好,更加了解死亡,其实我们都更会更加开心生活。

当我们越懂得好好的生,也意味着我们是在实践着‘好好的死’,这是一种意思上的体悟,要贯彻,就得撇开一切,只看人一生的本质;这也让我想起在大学期间住宿舍时某宗教团体传教时问我的“你知道我们为何来到这世界吗?”,我答道,“父母把我生下来,辛苦把我养育长大,所以我要做好事,帮助别人,不要做坏事”。

最近帮姐姐妹妹看小孩后,我也略有心得,多看顾小孩子最大的收获就是帮助我们唤回人的本质,而这也是没有外表的真实感,不管哭与笑,都是那么有心而发;各宗教都在生死课题引导信徒们迎向开阔,而我觉得开阔的前提是放下执着,全心感受我们的大环境,再与平静的心融入来贯彻始终——你将会看见每一个所谓的死亡都正走向新的往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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