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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September 4, 2012

童言

昨天,我通过电话和我妈照顾多年的小孩聊天,我俩的对白简单如下:

耀:鸿业哥哥,做么?
业:阿耀,你这几天有乖吗?
耀:有啊!鸿业哥哥,你几天回来?(几时回来的意思)
业:还不知道哦,做么neh?
耀:会很多很多天吗?(会很久过后才回来的意思)
业:你要哥哥买礼物给你是吗?
耀:不是啦!因为我要看鸿业哥哥!
业:......(我感动到无法言语...)

我们四兄弟姐妹不常在家,爸妈在照顾阿耀的同时,其实他也照顾着我爸妈,怎么照顾呢?我妈告诉过我,上次她脚疼的时候,阿耀看她走去厕所的方向时还会说“奶奶,你要小心慢慢走”;我爸生病不舒服时,他也会问“阿公,你比较好了吗?”,我边听着他的懂事,心底边感动不已。

今天我打电话回家,爸妈说阿耀的爸爸不打算继续给我们照顾阿耀了,爸妈在语气中透露着无限的不舍与伤心。还记得上周我妈告诉过我,阿耀告诉过她“等我读中学时,我驾motor来找阿公和奶奶”,这小孩子啊,难怪我们全家上下都那么疼惜他;照顾他,已经不是因为那一个月的一百马币了;爸妈可是用全心去照顾他、如自己的孙子教导他……

小孩,总是可以让我们看见生命最纯真的一面,不管是从他身上或因为他而在我们自己身上重温自己最纯真的一面,这些感受都是在忙碌生活里一股可遇不可求的清流。难怪爸妈在催促我结婚的时候,总会说类似的话:“你单身是好,没有什么牵过;不过当你看到你的孩子在你面前,那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此时,我莫名又想到阿信的那句歌词“长大难道是人必经的溃烂”,长大后,不好的事好像会变重,而好的事会变轻,比如烦恼多了、欢笑少了,就如小时对爸妈的思念好像都少了……然而,因为阿耀,我可以看见我们最初纯真,从爸妈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淳淳善诱,我也仿佛看见三十年前爸妈是如何爱护我。爱,总是矛盾,就如父母希望我们长大这份爱……

对于昨天我和阿耀短短的聊天里——如果小孩子都会思念我,可想而知我爸妈会有多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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